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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的诗集134856条

庚寅三月 其二

日落黄云万井阴,临流一望欲沾襟。可怜蓟北春风起,吹向江南绿树深。


壮志已消金虎梦,何人方作卧龙吟。海门几月重围里,芦荻渔歌自古今。

度庾岭

客路过庾岭,乡关渐已违。江山原不改,世事近来非。


瑟岂刘门惯,人宁狗监稀。驱车从此去,莫作旧时归。

移家四首 其二

桑青杏白野田香,浴鹭飞凫暖渚长。画艇春游山霭霭,云帆时度水茫茫。


一尊行乐依花坞,双鬓偷生托药囊。便与妻儿成避世,他时鸡犬即仙乡。

竹咏

击节歌离骚,湘灵招不得。开门看月明,幽篁倚苍石。


春风千万花,花落春无迹。此君冷淡姿,常有好颜色。

题悦茶卷

水竹交居事事宜,更将春思斗枪旗。分符调得中泠到,未放松阴鹤梦迟。

长歌行

离离阶下兰,纠纠丛中棘。女夷司天和,春风宕群植。

常恐芳意移,百劳鸣鵙鵙。白日落崦嵫,长绳系不得。

少壮不力田,老大昧菽麦。

悯潦三章端民歌王兵宪宗鲁也余为广其辞焉 其三

往见侯兮,熊车戾止。今见侯兮,短衣敝屣。短衣敝屣兮为吾民,手足胼胝兮焉知其勤。

吊洪流兮汗漫,侯之治水兮心力殚。芬芳兮椒浆奠,水府兮闷闷。

发禁旅兮登城陴,民之颠溺兮忍其弗持。载糗饵兮食其饥,上帝怒兮叱水府。

杀湍流兮宅南土,江河晏兮来万祜。

禳田

坎坎鼓,祀田祖。新酒在盂豚在簠,阿翁呼孙儿馌妇。

拜跪祈神降田所,愿神再三听祝语。五日一风十日雨,穰穰满家多黍稌。

往来野田无雀鼠,出入道路无豺虎。丁男在家应门户,先祈一半输官府。

神今有食农有土,常年力作甘辛苦。春秋报神神莫负。

兰亭诗

散豁情志畅,尘缨忽已捐。仰咏挹馀芳,怡情味重渊。

嘉兴留别诸友

春波门外上春船,春涨葡萄绿浸天。
共君细细酌篷底,西望落日横孤烟。
倚篷横玉彻三弄,飞花谁遣回风送。
须臾月出光满座,杯光滟滟金波动。
美人相逢良不多,美景岂可成蹉跎。
为欢未久又为别,空劳春梦落春波。

焦肺枯肝,抽肠裂膈。

代父送人之新安

津亭杨柳碧毵毵,人立东风酒半酣。
万点落花舟一叶,载将春色过江南。

柳堤

春江水正平,密树听啼莺。
十里笼睛苑,千条锁故营。
雨香飞燕促,风暖落花轻。
更欲劳攀折,年年还自生。

尊经阁记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支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春日游慧山

闲抚溪边石,坐谈竹下门。


残霞不作雨,远水欲浮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