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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的诗集148900条

四序回文十二首 其一 春

短草铺茸绿,残红照雪稀。暖轻还锦褥,寒峭怯罗衣。

赤日

赤日亭亭昼正赊,长风万里忆星槎。


铜盘琼蕊三危露,素绠寒浆五色瓜。


兰室冷光浮玉簟,柳营清吹逐金笳。


翠微泉石终南路,千古离宫倚曙霞。

夫远征

采蘩浴春蚕,夫婿今远离。


贫无金钗别,愁有玉箸垂。


朝同火伴去,莫独衾裯随。


百夫十夫长,千里万里期。


去期日已远,征郎不雇返。


生理日就贫,岁年亦云晚。


虽有乳下男,不能充夫丁。


昨日府帖下,籍已书其名。


官军独备北,颇恤东西民。


勿言征钱轻,抽徵将到人。

贺新郎

知维摩燕坐次,可授散花女,俾歌之。以侑茗饮否?艾子,汝为老人书以寄之


问讯花庵主。这一宗、拍板门槌,是谁亲付。逢翰墨场聊作戏,那个是真实语。算惟有、青山堪住。玉立林幽真脱洒,又何妨、白石和泉煮。底用判,云游据。


朝三暮四从渠赋。且随缘、家养园收,自然成趣。此外盘蜗余一室,人我两俱无负。要参到、道心微处。尽做逃禅逃得密,也难遮、拨草来寻路。应为拨,懒残芋。

浣溪沙

欲把香缯暖缬裁。玉箱金锁又慵开。一杯茶罢上春台。


方向柳边揉碧缕,又纵花畔并红腮。不知凝待阿谁来。

鹊桥仙(丁巳七夕)

明河风细,鹊桥云淡,秋入庭梧先坠。摩孩罗荷叶伞儿轻,总排列、双双对对。


花瓜应节,蛛丝卜巧,望月穿针楼外。不知谁见女儿忙,谩多少、人间欢会。

采桑子

佳人满劝金蕉叶,夜玉春温。别后黄昏。燕子楼高月一痕。


年年依旧梨花雨,粉泪空存。流水孤村。不着寒鸦也断魂。

留别

桄榔笋白映玉箸,椰子酒清宜具觞。市井衣裘半夷夏,阴晴朝暮变炎凉。


莫推月色共千里,不寄江南书一行。无赖笳声上云汉,晓来偏绕九回肠。

小重山·燕雀风轻二月天

燕雀风轻二月天。一枝何处是家园。有花不惜是谁怜。生嫌怕,不为老人妍。眉黛拥连娟。高情时载酒、雁湖边。略无雕饰自天然。新诗好,品第入朱弦。

遥碧亭

幽鸟无心去又还,迢迢湖水出东关。暮云留恋不飞动,添得一重山外山。

上欧阳内翰第一书

内翰执事:洵布衣穷居,尝窃有叹,以为天下之人,不能皆贤,不能皆不肖。故贤人君子之处于世,合必离,离必合。往者天子方有意于治,而范公在相府,富公为枢密副使,执事与余公、蔡公为谏官,尹公驰骋上下,用力于兵革之地。方是之时,天下之人,毛发丝粟之才,纷纷然而起,合而为一。而洵也自度其愚鲁无用之身,不足以自奋于其间,退而养其心,幸其道之将成,而可以复见于当世之贤人君子。不幸道未成,而范公西,富公北,执事与余公、蔡公分散四出,而尹公亦失势,奔走于小官。洵时在京师,亲见其事,忽忽仰天叹息,以为斯人之去,而道虽成,不复足以为荣也。既复自思,念往者众君子之进于朝,其始也,必有善人焉推之;今也,亦必有小人焉间之。今之世无复有善人也,则已矣。如其不然也,吾何忧焉?姑养其心,使其道大有成而待之,何伤?退而处十年,虽未敢自谓其道有成矣,然浩浩乎其胸中若与曩者异。而余公适亦有成功于南方,执事与蔡公复相继登于朝,富公复自外入为宰相,其势将复合为一。喜且自贺,以为道既已粗成,而果将有以发之也。既又反而思,其向之所慕望爱悦之而不得见之者,盖有六人焉,今将往见之矣。而六人者,已有范公、尹公二人亡焉,则又为之潸然出涕以悲。呜呼,二人者不可复见矣!而所恃以慰此心者,犹有四人也,则又以自解。思其止于四人也,则又汲汲欲一识其面,以发其心之所欲言。而富公又为天子之宰相,远方寒士,未可遽以言通于其前;余公、蔡公,远者又在万里外,独执事在朝廷间,而其位差不甚贵,可以叫呼扳援而闻之以言。而饥寒衰老之病,又痼而留之,使不克自至于执事之庭。夫以慕望爱悦其人之心,十年而不得见,而其人已死,如范公、尹公二人者;则四人之中,非其势不可遽以言通者,何可以不能自往而遽已也!

执事之文章,天下之人莫不知之;然窃自以为洵之知之特深,愈于天下之人。何者?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绝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鱼鼋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蔽掩,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迫视。执事之文,纡余委备,往复百折,而条达疏畅,无所间断;气尽语极,急言竭论,而容与闲易,无艰难劳苦之态。此三者,皆断然自为一家之文也。惟李翱之文,其味黯然而长,其光油然而幽,俯仰揖让,有执事之态。陆贽之文,遣言措意,切近得当,有执事之实;而执事之才,又自有过人者。盖执事之文,非孟子、韩子之文,而欧阳子之文也。夫乐道人之善而不为谄者,以其人诚足以当之也;彼不知者,则以为誉人以求其悦己也。夫誉人以求其悦己,洵亦不为也;而其所以道执事光明盛大之德,而不自知止者,亦欲执事之知其知我也。

虽然,执事之名,满于天下,虽不见其文,而固已知有欧阳子矣。而洵也不幸,堕在草野泥涂之中。而其知道之心,又近而粗成。而欲徒手奉咫尺之书,自托于执事,将使执事何从而知之、何从而信之哉?洵少年不学,生二十五岁,始知读书,从士君子游。年既已晚,而又不遂刻意厉行,以古人自期,而视与己同列者,皆不胜己,则遂以为可矣。其后困益甚,然后取古人之文而读之,始觉其出言用意,与己大异。时复内顾,自思其才,则又似夫不遂止于是而已者。由是尽烧曩时所为文数百篇,取《论语》、《孟子》、韩子及其他圣人、贤人之文,而兀然端坐,终日以读之者,七八年矣。方其始也,入其中而惶然,博观于其外而骇然以惊。及其久也,读之益精,而其胸中豁然以明,若人之言固当然者。然犹未敢自出其言也。时既久,胸中之言日益多,不能自制,试出而书之。已而再三读之,浑浑乎觉其来之易矣,然犹未敢以为是也。近所为《洪范论》《史论》凡七篇,执事观其如何?嘻!区区而自言,不知者又将以为自誉,以求人之知己也。惟执事思其十年之心如是之不偶然也而察之。

减字木兰花·伤怀离抱

伤怀离抱,天若有情天亦老。此意如何?细似轻丝渺似波。


扁舟岸侧,枫叶荻花秋索索。细想前欢,须著人间比梦间。

鹧鸪天·座中有眉山隐客史应之和前韵即席答之

黄菊枝头生晓寒。人生莫放酒杯干。风前横笛斜吹雨,醉里簪花倒著冠。


身健在,且加餐。舞裙歌板尽清欢。黄花白发相牵挽,付与时人冷眼看。

巫山一段云·萧氏贤夫妇

萧氏贤夫妇,茅家好弟兄。羽轮飙驾赴层城。高会尽仙卿。


一曲云谣为寿。倒尽金壶碧酒。醺酣争撼白榆花。踏碎九光霞。

昼寝石颐寺

何人支枕古邯郸,孤卧僧房四面山。


故遣白云遮谷口,不教幽梦落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