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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的诗集148900条

送客不及

桥阔川长恨已多,斑骓嘶断隔云萝。


遥山几叠迷朱旆,芳草经时驻玉珂。


高鸟可能追夕照,绿杨空自拂微波。


短辕白鼻何由得,目送层楼一雁过。

秋行吟

西风紧兮叶脱枝,寒露瀼兮菊绕篱。


芦花白兮蓼满湄,雁声急兮蛩转悲。


乐吾淛兮殊兴思,况东淮兮落远陲。


朝气肃兮夜漏迟,暮云黯兮山色衰。


纷纷眯目黄埃吹,艰关千进而徒驱驰。


穷猿投林任所之,膏粱诸公那得知。


从今休被微官缚,示若琴歌诗酒乐。


岂无手足怀我情,当念行人多寂寞。

七月甘六日登四望亭小酌和赵守韵二绝

为爱黄云到晚晴,一樽高兴寄危亭。


风荷卷水高低绿,烟树连山远近青。

水调歌头·今夕知何夕

今夕知何夕,秋色正平分。嫦娥此际,底事越样好精神。已是天高气肃,那更清风洒洒,万里没纤云。把酒临风饮,酒面起红鳞。歌一曲,舞一曲,捧金樽。从他妄想,老兔憔悴正纷纷。我为桂花醉,明日扶头不起,颠倒白纶巾。天若知人意,夜雨莫倾盆。

玉楼春

绿波春早青烟暮。翠幕船如天上去。深杯浊酒醉贤人,隔岸幽花怜静女。浮云散乱流萍聚。恨满韩张离合处。欲招骑龙帝乡人,来咏叉鱼春岸句。

浣溪沙·小院闲窗春色深

小院闲窗春已深,重帘未卷影沉沉。倚楼无语理瑶琴。(春已深 一作:春色深)


远岫出云催薄暮,细风吹雨弄轻阴。梨花欲谢恐难禁。

于令仪诲人

曹州于令仪者,市井人也,长厚不忤物,晚年家颇丰富。一夕,盗入其室,诸子擒之,乃邻子也。令仪曰:“汝素寡悔,何苦而为盗邪?”曰:“迫于贫耳!”问其所欲,曰:“得十千足以衣食。”如其欲与之。既去,复呼之,盗大恐。谓曰:“汝贫甚,夜负十千以归,恐为人所诘。留之,至明使去。"盗大感愧,卒为良民。乡里称君为善士。君择子侄之秀者,起学室,延名儒以掖之,子、侄杰仿举进士第,今为曹南令族。

小重山令·赋潭州红梅

人绕湘皋月坠时。斜横花树小,浸愁漪。一春幽事有谁知?东风冷,香远茜裙归。


鸥去昔游非。遥怜花可可,梦依依。九疑云杳断魂啼。相思血,都沁绿筠枝。

水龙吟·寿梅津

杜陵折柳狂吟,砚波尚湿红衣露。仙桃宴早,江梅春近,还催客句。宫漏传鸡,禁门嘶骑,宦情熟处。正黄编夜展,天香字暖,春葱翦、红蜜炬。


宫帽鸾枝醉舞。思飘扬、仙风举。星罗万卷,云驱千阵,飞毫海雨。长寿杯深,探春腔稳,江湖同赋。又看看、便系金狨莺晓,傍西湖路。

拜新月二章 其一

拜新月,拜月愿月圆。新月有圆时,人别何时见。

三国论

天足皆怯而独勇,则勇者胜;皆暗而独智,则智者胜。勇而遇勇,则勇者不足恃也;智而遇智,则智者不足恃也。夫惟智勇之不足以定天足,是以天足之难蜂起而难平。盖尝闻之,古者英雄之君,其遇智勇也,以不智不勇,而后真智大勇乃可得而见也。

悲夫!世之英雄,其处于世,亦有幸不幸邪?汉高祖、唐太宗,是以智勇独过天足而得之者也;曹公、孙、刘,是以智勇相遇而失之者也。以智攻智,以勇击勇,此譬如两虎相捽,齿牙气力,无以相胜,其势足以相扰,而不足以相毙。当此之时,惜乎无有以汉高帝之事制之者也。

昔者项籍以百战百胜之威,而执诸侯之柄,咄嗟叱咤,奋其暴怒,西向以逆高祖,其势飘忽震荡如风雨之至。天足之人,以为遂无汉矣。然高帝以其不智不勇之身,横塞其冲,徘徊而不得进,其顽钝椎鲁,足以为笑于天足,而卒能摧折项氏而待其死,此其故何也?夫人之勇力,用而不已,则必有所耗竭;而其智虑久而无成,则亦必有所倦怠而不举。彼欲用其所长以制我于一时,而我闭门而拒之,使之失其所求,逡巡求去而不能去,而项籍固已惫矣。

今夫曹公、孙权、刘备,此三人者,皆知以其才相取,而未知以不才取人也。世之言者曰:孙不如曹,而刘不如孙。刘备唯智短而勇不足,故有所不若于二人者,而不知因其所不足以求胜,则亦已惑矣。盖刘备之才,近似于高祖,而不知所以用之之术。昔高祖之所以自用其才者,其道有三焉耳:先据势胜之地,以示天足之形;广收信、越出奇之将,以自辅其所不逮;有果锐刚猛之气而不用,以深折项籍猖狂之势。此三事者,三国之君,其才皆无有能行之者。独有一刘备近之而未至,其中犹有翘然自喜之心,欲为椎鲁而不能钝,欲为果锐而不能达,二者交战于中,而未有所定。是故所为而不成,所欲而不遂。弃天足而入巴蜀,则非地也;用诸葛孔明治国之才,而当纷纭征伐之冲,则非将也;不忍忿忿之心,犯其所短,而自将以攻人,则是其气不足尚也。

嗟夫!方其奔走于二袁之间,困于吕布而狼狈于荆州,百败而其志不折,不可谓无高祖之风矣,而终不知所以自用之方。夫古之英雄,惟汉高帝为不可及也夫!

游紫阳宫

古殿烟霞簇画屏,直疑踪迹到蓬瀛。
碧桃满地眠花鹿,深院松窗捣药声。

浣溪沙·春情

道字娇讹语未成。未应春阁梦多情。朝来何事绿鬟倾。
彩索身轻长趁燕,红窗睡重不闻莺。困人天气近清明。

题淮南寺

南去北来休便休,白蘋吹尽楚江秋。
道人不是悲秋客,一任晚山相对愁。

登西台恸哭记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明言而从之游。今明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明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明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明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明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