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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枚的诗文(101首)

鸡·养鸡纵鸡食

养鸡纵鸡食,鸡肥乃烹之。


主人计固佳,不可与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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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史(六首选—)

东汉耻机权,君子多硁硁。


悲哉陈与窦,谋疎功不成。


其时凉州反,有人颁孝经;


意欲口打贼,贼闻笑不胜。


虽无补国家,尚未远人情。


一变至南宋,佛行而儒名。


希哲学主静,人死不闻声。


魏公败符离,自夸心学精,


杀人三十万,於心不曾惊。


似此称理学,何处托生灵。


呜呼孔与孟,九泉涕沾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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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陵

天地平成始,皇王禅让终。一人生石纽,万古辟蚕丛。


玉斗胸垂象,金鼗耳启聪。寻书斋委宛,受牒作司空。


地险龙门凿,人功鸟道通。为鱼援赤子,干蛊慰黄熊。


学裸姑徇俗,乘樏又转蓬。庚辰禽水怪,竖亥步崆峒。


贰负甘双梏,将军号百虫。尝闻下车泣,忍过羽山东。


破石佳儿出,开山遁甲穷。勤能师睪子,威不赦防风。


息壤波全奠,扶桑日更红。过门心澹泊,造粉事朦胧。


铸鼎神奸列,遐方玉帛同。偶然巡越甸,遽尔堕轩弓。


身自跳天上,椑应葬穴中。葛绷烟露冷,阴眄水云空。


复土来苍鸟,南风送祝融。江山犹拱侍,庙貌更穹隆。


真冷怀文命,偏枯想圣躬。两厢环岳牧,九殿拜儿童。


窆石摩挲古,衡碑刻划工。微臣擎旨酒,不敢献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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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过借园见主人坐月下吹笛

秋夜访秋士,先闻水上音。


半天凉月色,一笛酒人心。


响遏碧云近,香传红藕深。


相逢清露下,流影湿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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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风洞登高望仙鹤明月诸峰

泱泱天大风,谁知生此洞。古剑劈山开,千年不合缝。


我身伛偻入,风迎更风送。折腰非为米,缩脰岂畏冻。


偶作謦欬声,一时答者众。䃂散非扣钟,弇郁类裂瓮。


奥草挂绵络,阴冰凝螮蝀。游毕再登高,出洞如出梦。


一筇偃又竖,两目阑复纵。远山亦献媚,横陈怪石供。


仙鹤不可招,明月犹堪弄。底事急归来,云湿衣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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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泉观鱼

玉泉何澄清,银河移在地。戢戢万鱼头,空行渺无际。


红鳞色陆离,白小影摇曳。窥客若有情,衔花俨相戏。


池间荇藻长,风定水烟细。可惜夕阳沈,钟声云外至。


春山生睡容,游客有归意。回首波纹平,淡月僧门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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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秀峰

来龙去脉绝无有,突然一峰插南斗。
桂林山水奇八九,独秀峰尤冠其首。
三百六级登其巅,一城烟水来眼前。
青山尚且直如弦,人生孤立何伤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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箴作诗者

倚马休夸速藻佳,相如终竟压邹枚。


物须见少方为贵,诗到能迟转是才。


清角声高非易奏,优昙花好不轻开。


须知极乐神仙境,修炼多从苦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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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上作

忆昔童孙小,曾蒙大母怜。胜衣先取抱,弱冠尚同眠。


髻影红镫下,书声白发前。倚娇频索果,逃学免施鞭。


敬奉先生馔,亲装稚子绵。掌珠真护惜,轩鹤望腾骞。


行药常扶背,看花屡抚肩。亲邻惊宠极,姊妹妒恩偏。


玉陛胪传夕,秋风榜发天。望儿终有日,道我见无年。


渺渺言犹在,悠悠岁几迁。果然宫锦服,来拜墓门烟。


返哺心虽急,舍饴梦已捐。恩难酬白骨,泪可到黄泉。


宿草翻残照,秋山泣杜鹃。今宵华表月,莫向陇头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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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诗绝句

不相菲薄不相师,


公道持论我最知;


一代正宗才力薄,


望溪文集阮亭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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谒史文靖公墓

手供蘋蘩当束脩,先登华屋后山丘。九原尚想师随会,一疏曾经识马周。


盖代勋华云影在,满堂丝竹水声愁。知公泉下应怜我,如此英年也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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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生借书说

  黄生允修借书。随园主人授以书,而告之曰:


  书非借不能读也。子不闻藏书者乎?七略、四库,天子之书,然天子读书者有几?汗牛塞屋,富贵家之书,然富贵人读书者有几?其他祖父积,子孙弃者无论焉。非独书为然,天下物皆然。非夫人之物而强假焉,必虑人逼取,而惴惴焉摩玩之不已,曰:“今日存,明日去,吾不得而见之矣。”若业为吾所有,必高束焉,庋藏焉,曰“姑俟异日观”云尔。


  余幼好书,家贫难致。有张氏藏书甚富。往借,不与,归而形诸梦。其切如是。故有所览辄省记。通籍后,俸去书来,落落大满,素蟫灰丝时蒙卷轴。然后叹借者之用心专,而少时之岁月为可惜也!


  今黄生贫类予,其借书亦类予;惟予之公书与张氏之吝书若不相类。然则予固不幸而遇张乎,生固幸而遇予乎?知幸与不幸,则其读书也必专,而其归书也必速。


  为一说,使与书俱。

分类标签: 抒情 议论

题沈凡民兰亭卷子 其一

先生垂老泪星星,行箧常携感旧铭。一代交情存笔墨,三人颜色付丹青。


酒杯曰社秋来忆,玉笛山阳雨后听。五十二年鸿爪在,昭陵风雪满兰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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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题贾太傅祠

一别先生五十年,洛阳年少也华颠。自怜枉受吴公荐,白首重来意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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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薛寿鱼书

天生一不朽之人,而其子若孙必欲推而纳之于必朽之处,此吾所为悁悁而悲也。夫所谓不朽者,非必周、孔而后不朽也。羿之射,秋之奕,俞跗之医,皆可以不朽也。使必待周。孔而后可以不朽,则宇宙间安得有此纷纷之周、孔哉!

子之大夫一瓢先生,医之不朽者也,高年不禄。仆方思辑其梗概以永其人,而不意寄来墓志无一字及医,反托于与陈文恭公讲学云云。呜呼!自是而一瓢先生不传矣,朽矣!
 
夫学在躬行,不在讲也。圣学莫如仁,先生能以术人其民,使无天扎,是即孔子“老安少怀”之学也,素位而行,学孰大于是!而何必舍之以他求?文恭,相公也;子之大父,布衣也,相公借布衣以自重,则名高;而布衣扶相公以自尊,则甚陋。今执逮之人而问之曰:“一瓢先生非名医乎?”虽子之仇,无异词也。又问之曰:“一瓢先生其理学乎?”虽子之戚,有异词也,子不以人所共信者传先人,而以人所共疑者传先人,得毋以“艺成而下”之说为斤斤乎?不知艺即道之有形者也。精求之,何艺非道?貌袭之,道艺两失。医之为艺,尤非易言,神农始之,黄帝昌之,周公使冢宰领之,其道通于神圣。今天下医绝矣,惟讲学一流转未绝者,何也?医之效立见,故名医百无一人;学之讲无稽。故村儒举目皆是,子不尊先人于百无一人之上,而反贱之于举目皆是之中,过矣!

仆昔疾病,姓名危笃,尔时虽十周、程、张。朱何益?而先生独能以一刀圭活之,仆所以心折而信以为不朽之人也。虑此外必有异案良方,可以拯人,可以寿世者,辑而传焉,当高出语录陈言万万。而乃讳而不宣,甘舍神奇以就臭腐,在理学中未必增一伪席,而方伎中转失一真人矣。岂不悖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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