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通已前,正与麼{左口右耶}。
绍兴之后,端的别别别。
松山撑破秋空月,毬门有路没遮栏,
五月取霜六月雪。
冬后一阳生,东君曾未睹。
百草总不知,梅花先漏泄。
钟声出远林,雁阵横残月。
更拟问如何,弄巧翻成拙。
引鼻牵回野鸭儿,升堂卷席便高飞。
后来要识吾宗旨,试看而今是甚时。
汝知东山空,胸中无窖子。
说禅瞎人眼,书偈汙人纸。
不知禅家流,於空何所取。
脚要汝自行,死要汝自死。
道不假他成,佛岂离自己。
唯有老赵州,平生一则语。
既是其中人,东山与之举。
一字不著划,古锦写回文。
寒山指合得,斗柄插雷门。
豹变惟君子,吾方见一斑。君宜为世瑞,未用爱僧闲。
文出东西汉,诗成大小山。殷勤五字句,乞我薜萝间。
昔人住庵,水流菜叶。识者非之,况纸上墨。
心法两忘诸说到,文章百鍊古风回。方惊吸尽西江口,又出江西一派来。
门外斜风细雨,窗间禅版蒲团。不有高人猛利,那容老者安闲。
道人随处展家风,酒肆鱼行有路通。但得堂中盐米办,吉山佛法自兴隆。
定禅快为师子吼,勋禅莹净玉无垢。两禅同居渊不分,一日用之左右手。
超方独脱王老师,向何壁立今何慈。杓柄短长锅大小,揭而示之无可疑。
末后更有一句子,未省两禅著何语。东山有句不敢书,恐著替渠出山去。
一饭之微亦报缘,蒲团纸帐在吾年。道惟简易人惟俭,遁乃嘉肥进乃邅。
问讯江头白石佛,愿回足下紫金莲。当年手种庭前柏,岁晚青青欲入天。
虽是同居元自住,若言自住又交参。十成有转移身句,倒跨须弥一二三。
此据胡床捉尘拂老和尚,恶手段不可近傍。曾将千五百斤铁枷,顿在山僧项上。
而今笔下见之,亦自心惊胆丧。得人一尺,还人一丈。
愿以此百亿佛刹微尘数不可说劫,为之寿量。于其中间荷负杨歧重担,倒跨三脚驴儿。
奔走四海之龙象。
生儿堕地要著鞭,无使长居父母前。既缁其衣童其颠,是欲置之于圣贤。
圣贤道大非小缘,要当猛断无迁延。九万鹏程脚下天,一言相契犹未然。
要中之要玄中玄,千人万人得一传。东山说罢鹏出门,祝融峰后湘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