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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颂的诗集221条

修仙词

丹田自种留年药,玄谷长生续命芝。


世上漫忙兼漫走,不知求己更求谁。

姑射山诗题曾山人壁

东西望朔漠,姑射独崔嵬。


一片两片云,终南太华来。


根绕黄河曲,影落清渭隈。


深涧饮渴虹,邃河生秋雷。


古径穷难尽。晴岚拨不开。


海鸥飞上迟,边风劲触回。


傲隐非他古,依灵有奇才。


曾生心若何,猿声终夜哀。

落花诗 其二

飘飘红泪送多情,杜宇催啼不住声。楚客墙东春已改,汉宫斜上月偏明。


伤心酒盏千缗尽,扑面香尘一阵轻。最恨葳蕤便相见,泥人如梦竟何成。

投所思

憔悴长安何所为,旅魂穷命自相疑。满川碧嶂无归日,
一榻红尘有泪时。雕琢只应劳郢匠,膏肓终恐误秦医。
浮生七十今三十,从此凄惶未可知。

怨王孙·湖上风来波浩渺

湖上风来波浩渺。秋已暮、红稀香少。水光山色与人亲,说不尽、无穷好。


莲子已成荷叶老。青露洗、蘋花汀草。眠沙鸥鹭不回头,似也恨、人归早。

寻雍尊师隐居

群峭碧摩天,逍遥不记年。


拨云寻古道,倚石听流泉。


花暖青牛卧,松高白鹤眠。


语来江色暮,独自下寒烟。

烈女操

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


贞女贵殉夫,舍生亦如此。


波澜誓不起,妾心古井水。(古井水 一作:井中水)

水龙吟

晓星低射疏棂,殢寒却枕还慵起。炊烟逗屋,隔房人语,镫前行李。霜滑平桥,雾迷衰草,时闻流水。怅雕鞍独拥,清寒满袖,入斜月、空山里。
谩把鞭梢暗指。酒旗边、柴门又闭。分水点墨,因风欲寄,梅花万里。宝帐春慵,梦中肯信,有人憔悴。待归来、别倚新腔,换却泪毫愁纸。

柳子厚墓志铭

  子厚,讳宗元。七世祖庆,为拓跋魏侍中,封济阴公。曾伯祖奭,为唐宰相,与褚遂良、韩瑗俱得罪武后,死高宗朝。皇考讳镇,以事母弃太常博士,求为县令江南。其后以不能媚权贵,失御史。权贵人死,乃复拜侍御史。号为刚直,所与游皆当世名人。


  子厚少精敏,无不通达。逮其父时,虽少年,已自成人,能取进士第,崭然见头角。众谓柳氏有子矣。其后以博学宏词,授集贤殿正字。俊杰廉悍,议论证据今古,出入经史百子,踔厉风发,率常屈其座人。名声大振,一时皆慕与之交。诸公要人,争欲令出我门下,交口荐誉之。


  贞元十九年,由蓝田尉拜监察御史。顺宗即位,拜礼部员外郎。遇用事者得罪,例出为刺史。未至,又例贬永州司马。居闲,益自刻苦,务记览,为词章,泛滥停蓄,为深博无涯涘。而自肆于山水间。


  元和中,尝例召至京师;又偕出为刺史,而子厚得柳州。既至,叹曰:“是岂不足为政邪?”因其土俗,为设教禁,州人顺赖。其俗以男女质钱,约不时赎,子本相侔,则没为奴婢。子厚与设方计,悉令赎归。其尤贫力不能者,令书其佣,足相当,则使归其质。观察使下其法于他州,比一岁,免而归者且千人。衡湘以南为进士者,皆以子厚为师,其经承子厚口讲指画为文词者,悉有法度可观。


  其召至京师而复为刺史也,中山刘梦得禹锡亦在遣中,当诣播州。子厚泣曰:“播州非人所居,而梦得亲在堂,吾不忍梦得之穷,无辞以白其大人;且万无母子俱往理。”请于朝,将拜疏,愿以柳易播,虽重得罪,死不恨。遇有以梦得事白上者,梦得于是改刺连州。呜呼!士穷乃见节义。今夫平居里巷相慕悦,酒食游戏相徵逐,诩诩强笑语以相取下,握手出肺肝相示,指天日涕泣,誓生死不相背负,真若可信;一旦临小利害,仅如毛发比,反眼若不相识。落陷穽,不一引手救,反挤之,又下石焉者,皆是也。此宜禽兽夷狄所不忍为,而其人自视以为得计。闻子厚之风,亦可以少愧矣。


  子厚前时少年,勇于为人,不自贵重顾籍,谓功业可立就,故坐废退。既退,又无相知有气力得位者推挽,故卒死于穷裔。材不为世用,道不行于时也。使子厚在台省时,自持其身,已能如司马刺史时,亦自不斥;斥时,有人力能举之,且必复用不穷。然子厚斥不久,穷不极,虽有出于人,其文学辞章,必不能自力,以致必传于后如今,无疑也。虽使子厚得所愿,为将相于一时,以彼易此,孰得孰失,必有能辨之者。


  子厚以元和十四年十一月八日卒,年四十七。以十五年七月十日,归葬万年先人墓侧。子厚有子男二人:长曰周六,始四岁;季曰周七,子厚卒乃生。女子二人,皆幼。其得归葬也,费皆出观察使河东裴君行立。行立有节概,重然诺,与子厚结交,子厚亦为之尽,竟赖其力。葬子厚于万年之墓者,舅弟卢遵。遵,涿人,性谨慎,学问不厌。自子厚之斥,遵从而家焉,逮其死不去。既往葬子厚,又将经纪其家,庶几有始终者。


  铭曰:“是惟子厚之室,既固既安,以利其嗣人。”

题巴州光福寺楠木

楚江长流对楚寺,楠木幽生赤崖背。临谿插石盘老根,


苔色青苍山雨痕。高枝闹叶鸟不度,半掩白云朝与暮。


香殿萧条转密阴,花龛滴沥垂清露。闻道偏多越水头,


烟生霁敛使人愁。月明忽忆湘川夜,猿叫还思鄂渚秋。


看君幽霭几千丈,寂寞穷山今遇赏。亦知钟梵报黄昏,


犹卧禅床恋奇响。

诗偈 其十九

识业人稀少,迷途者众多。苦中生乐想,无喜强弦歌。


不饮寻常醉,昏昏溺爱河。含笑造殃咎,后苦莫由他。

相逢行

相逢狭路间,道隘不容车。


不知何年少?夹毂问君家。


君家诚易知,易知复难忘;


黄金为君门,白玉为君堂。


堂上置樽酒,作使邯郸倡。


中庭生桂树,华灯何煌煌。


兄弟两三人,中子为侍郎;


五日一来归,道上自生光;


黄金络马头,观者盈道傍。


入门时左顾,但见双鸳鸯;


鸳鸯七十二,罗列自成行。


音声何噰噰,鹤鸣东西厢。


大妇织绮罗,中妇织流黄;


小妇无所为,挟瑟上高堂:


“丈人且安坐,调丝方未央。”

新晴

夏夜新晴星校少,雨收残水入天河。


檐前熟著衣裳坐,风冷浑无扑火蛾。

从陕至东京

从陕至东京,山低路渐平。风光四百里,车马十三程。
花共垂鞭看,杯多并辔倾。笙歌与谈笑,随分自将行。

五人墓碑记

  五人者,盖当蓼洲周公之被逮,激于义而死焉者也。至于今,郡之贤士大夫请于当道,即除魏阉废祠之址以葬之;且立石于其墓之门,以旌其所为。呜呼,亦盛矣哉!


  夫五人之死,去今之墓而葬焉,其为时止十有一月耳。夫十有一月之中,凡富贵之子,慷慨得志之徒,其疾病而死,死而湮没不足道者,亦已众矣;况草野之无闻者欤?独五人之皦皦,何也?


  予犹记周公之被逮,在丙寅三月之望。吾社之行为士先者,为之声义,敛赀财以送其行,哭声震动天地。缇骑按剑而前,问:“谁为哀者?”众不能堪,抶而仆之。是时以大中丞抚吴者为魏之私人毛一鹭,公之逮所由使也;吴之民方痛心焉,于是乘其厉声以呵,则噪而相逐。中丞匿于溷藩以免。既而以吴民之乱请于朝,按诛五人,曰颜佩韦、杨念如、马杰、沈扬、周文元,即今之傫然在墓者也。


  然五人之当刑也,意气扬扬,呼中丞之名而詈之,谈笑以死。断头置城上,颜色不少变。有贤士大夫发五十金,买五人之头而函之,卒与尸合。故今之墓中全乎为五人也。


  嗟乎!大阉之乱,缙绅而能不易其志者,四海之大,有几人欤?而五人生于编伍之间,素不闻诗书之训,激昂大义,蹈死不顾,亦曷故哉?且矫诏纷出,钩党之捕遍于天下,卒以吾郡之发愤一击,不敢复有株治;大阉亦逡巡畏义,非常之谋难于猝发,待圣人之出而投缳道路,不可谓非五人之力也。


  由是观之,则今之高爵显位,一旦抵罪,或脱身以逃,不能容于远近,而又有剪发杜门,佯狂不知所之者,其辱人贱行,视五人之死,轻重固何如哉?是以蓼洲周公忠义暴于朝廷,赠谥褒美,显荣于身后;而五人亦得以加其土封,列其姓名于大堤之上,凡四方之士无不有过而拜且泣者,斯固百世之遇也。不然,令五人者保其首领,以老于户牖之下,则尽其天年,人皆得以隶使之,安能屈豪杰之流,扼腕墓道,发其志士之悲哉?故余与同社诸君子,哀斯墓之徒有其石也,而为之记,亦以明死生之大,匹夫之有重于社稷也。


  贤士大夫者,冏卿因之吴公,太史文起文公、孟长姚公也。